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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異心仙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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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異心仙子

這時可兒憐兒依然是七八歲孩童的模樣。她們在雪月殿裏的幻世鏡中看著媽媽快樂的模樣,嘴角也泛出了笑容。

“媽媽跳舞真好看。”可兒道。

“那是當然,咱們倆都能歌善舞,媽媽自然更多才多藝。”憐兒說。

“比起這些才藝,媽媽最讓我欽佩之處還是她的英勇。只可惜我們現在歲數太小修為太低,真是無用。”可兒自慚形穢。

“我們以後可以幫爸爸媽媽對付妖族呀,不是說現在的魔族大多是妖族變的嗎,我們就找那些壞妖族,把他們打回原形讓他們不能再興風作浪。”憐兒說著比劃了兩下,逗得可兒捂嘴笑。

這時洛璃正好路過,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。她心想:這兩個孩子帶著龍族和神族的血脈,將來一定法力高強,如果她們分不清善惡一味打壓妖族,那我的同族們豈不是要大禍臨頭了。

洛璃越想越怕,手中凝聚起一團法球,眼中折射兇光。

忽然,洛璃的肩膀被拍了一下,她嚇得趕忙收了法力。她驚恐地回過頭,還好是沐霖。

沐霖一聲不吭地抓走了洛璃。

昭陽殿中。

沐霖支走了服侍的小仙,制造了屏障能讓外界看不到屏障內的景象也聽不到屏障裏的聲音。沐霖用捆仙繩把洛璃五花大綁,然後手持神鞭一下下抽打在她身上。洛璃痛苦地呻吟著,在地上來回翻滾,卻始終躲不掉沐霖的鞭子。

打了數十下後,看著洛璃皮開肉綻衣衫襤褸,沐霖心軟得放下鞭子把洛璃扶到床上。

“你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?”

“因為我差點殺了你的兩個侄孫女。”洛璃止不住地發抖,抽抽搭搭地說。

沐霖無奈地拍了一下床。“不是啊!你的修為根本殺不了她們,她們一出生就是天神還帶著龍族血脈,你那點法力也就是把她們推倒而已。”

“那你還打我打得這麽狠?”洛璃委屈地看著丈夫。

“你傻呀,你一旦對她們出手,我兄長不會善罷甘休的,到時候你輕則被關進水牢,重則打回原形啊!”沐霖摟著妻子的肩膀說。

洛璃如夢初醒。“是啊,就算幻世鏡只能查看凡間的事,你兄長也會有其他方法把我查出來的。我怎麽這麽糊塗,覺得沒小仙看守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她們。”

“你為什麽要殺可兒憐兒?”

“她們說以後要對付妖族。再怎麽說那也是我的母族,我……”

“你都被同族欺負到那般田地,居然還為了他們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!”

“不管怎樣我也出自妖族,我不想他們被神族針對。你沒聽到,她們說要把壞妖族打回原形!她們哪裏分得清善惡,我實在是沒忍住……”

“你現在早就不是妖族了,認清自己吧。眼下形勢神族終有一天要清理妖族,到那時你又如何自處?”

“我求你放過妖族吧,與魔族交好的也就是現在變成魔族的這些敗類,其他妖族都和魔族毫無幹系,他們也憎恨魔族,覺得魔族會連累妖族。我之所以在妖族備受欺淩也是因為我是妖族與魔族的後代!”

最後一句話讓沐霖震驚了。“你是妖族與魔族的後代?你不是鳥妖嗎,與魔族有什麽關系?”

“多虧我完全遺傳了妖族的血統,不然當初你早就把我打得魂飛魄散了。”洛璃直視著沐霖說。“我母親曾與一個魔族兩情相悅,後來妖族一直追殺他們。我父親為了保護母親獨自與妖族拼殺,母親逃到一個山洞生下了我,後來他們用我父親的屍首把我母親引出來,用妖火把他們一同焚化了。後來他們發現了我,因為我和母親一樣是鳥妖,所以他們確定我是孽種。本來他們要斬草除根,但是族長動了惻隱之心,所以我雖然一直飽受欺淩,但卻沒有性命之憂。我能活到今日已經對我的同族感恩不盡,又怎麽會恨他們?我求你一定要阻止你兄長和侄女對妖族出手,他們斷然不會對神族不利!我求求你……”洛璃聲淚俱下跪在沐霖面前。

沐霖冷漠地看著妻子,手中閃現一把長劍。“原來你一直在騙我。我最憎恨的就是魔族,因為魔族我幾千年活在刀光劍影之中,我無數次受傷,無數次差一點戰死沙場,最後一次大戰我被一把魔劍刺穿了肋骨,從此只要遇到魔族就會被魔氣折磨得舊傷發作生不如死。你居然是魔族的後代,如果你早點告訴我,我一定不會去救你更不會和你結為夫妻。你剛才刺殺可兒憐兒,就是你體內的魔性釋放了。我現在要為神界除害,殺了你!”

洛璃閉上眼睛,沒有一絲反抗。

沐霖大喊一聲刺向洛璃。

“啊——”洛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
劍在洛璃咫尺之遙處停下了,劍尖被鮮血染紅,血滴一滴一滴滴在地上。青鸞站在洛璃面前雙臂展開著,身體已經被長劍穿透。

沐霖望著女兒的背影怔住了,他楞了十幾秒才把劍拔出來,青鸞虛弱地撲在母親身上。

“青鸞,青鸞……”洛璃抱著女兒痛哭不止。

青鸞的身體消失了,不一會兒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父母面前。

“幸好你是不死鳳凰,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。”洛璃撫摸著女兒的臉淚流滿面。

“父親,你為什麽要殺母親?”青鸞橫眉怒目地說。

“青鸞,你母親要投靠妖族背叛神族,我剛才只是嚇唬她一下。”沐霖眼神飄忽不定。

“可是我看剛才如果不是我擋劍,母親早就死於你手了。”青鸞反駁道。

沐霖繼續解釋道:“你看剛才劍距離你母親還有一寸,我出劍的速度你是知道的,我若是真要殺死她,你根本來不及救她。”

“母親,你這一身傷是怎麽回事,是父親打的嗎?”青鸞見洛璃遍體鱗傷心疼不已。

洛璃點點頭。

青鸞此時註意到地上的神鞭,她氣得七竅生煙。“這神鞭抽在低階仙身上最為疼痛,你怎麽能下如此狠手!”

“你母親方才路過雪月殿,聽到可兒憐兒說長大要對付妖族,差點對她們動手。要不是我看到,她就用盡畢生法力去取她們性命了!”

青鸞震驚不已,她立刻轉頭直視著洛璃指責道:“母親你現在心裏還是只有妖族對嗎?為了妖族寧可刺殺兩個年幼的神族?她們天真爛漫,我把她們當作小妹妹看待,我和表姐也情同親生姐妹,你怎麽能痛下殺手?幸虧母親品階不高,如果母親和父親一樣,那我的兩個小外甥女就夭折了!”

“母親錯了,母親再也不敢了。”

青鸞惱怒地離開了昭陽殿。

“沐霖,你剛才真的只是嚇唬我嗎?”

“其實我根本下不去手,就算青鸞不來,我也會在最後一刻收手的。我們夫妻千年了,怎麽會沒有情分?”

“那你接受得了我是魔族後裔嗎?”

“只要你以後和我一條心,把自己過往經歷都拋諸腦後,我們還是夫妻。”

“那我去忘憂泉把以前在妖族的記憶都抹去。”洛璃說著往殿外走。

“啊——”洛璃輕聲呻吟了一下,傷口吃痛倒在地上。

沐霖心疼地拿出了藥瓶。洛璃雙眼緊閉忍受著上藥的疼痛,心中滿是酸楚。

在沐霖的陪同下洛璃來到了忘憂泉。她用玉碗舀滿泉水一飲而盡,然後昏了過去。沐霖抱起洛璃回了昭陽殿,心想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計較洛璃的過去。

然而沐霖不知道的是,洛璃早已封鎖了全身的經脈,忘憂泉水只是存留在喉頭,根本沒有進入體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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